「国境の長いトンネルを抜けると雪国であった。夜の底が白くなった。」某天我看到有人分享了《雪國》的開頭,從此就對這第一句十分著迷。而寫出這句話的人,不只寫過雪國,也寫過輕井澤。不是新幹線但也穿過層層林間,也許從熟悉的海岸線,也許從任何一個角落而來,確實地把這裡留在他的文字中。
那可是諾貝爾獎等級的描述。
搭草輕巴士到白糸の滝站下車,走到瀑布大概不用五分鐘,但是短短的一小段路上,無論是左側清淺的小溝,或是右側潺潺小溪在段落石階上形成的小瀑布,都令人對前方有著更加清涼美好的想像。山裡不管是季節或是氣溫都慢了城市一季,層次豐富的綠色間雜著水流的聲音,四五月的新綠在此完全沒有退去。
搭草輕巴士到白糸の滝站下車,走到瀑布大概不用五分鐘,但是短短的一小段路上,無論是左側清淺的小溝,或是右側潺潺小溪在段落石階上形成的小瀑布,都令人對前方有著更加清涼美好的想像。山裡不管是季節或是氣溫都慢了城市一季,層次豐富的綠色間雜著水流的聲音,四五月的新綠在此完全沒有退去。
我美好的心情卻在看到白糸の滝瀑布本尊後完全消失。
說完全消失是言重了,但第一個感想是:這根本就詐欺啊!這麼小!每個旅遊書上拍的照片都是無比壯觀,到現場一看才發現原來照片中都沒有拍到人是有原因的:不能有比例尺啊!正當我十分忿忿不平的時候,塔矢卻像生活在此多年的水蟲般緩緩蠕動到我身邊:「妳不覺得很神奇嗎?這水到底從哪流出來的?」
我才恍然大悟我的糾結好無聊。
確實是一個有趣的瀑布,不高但寬廣。水從同一個高度一齊大片地落下,就像在岩壁上橫空而出的大匹白絹,從展示台的側邊不小心落下般。人群比較少的一側,岩壁上有個向內凹陷的洞窟,不影響水絹從它前方一貫地灑落,卻有一種水簾洞的錯覺,瞬間讓我想把COFFEE MO放進去扮演山大王。橫亙水面的斷木靠水的一側長滿苔蘚和擷取斷木養分而伺機存活的小苗們,至於離水較遠的一端為什麼沒長,大概是因為像我們這種喜歡在上面走來走去的遊客之故吧。
明明一眼可望盡的地方我們卻待了半個多小時,傾聽水聲等著人群散去,大口吸收盈滿的水氣。與來時路錯肩而過處尚有一條山徑,但因為著裝不適就沒有繼續上行,只在徑口探頭探腦地望向轉彎盡頭,土地、濕氣和葉子混合的濃郁。
離開瀑布回到出入口,我們在等著巴士,妳買了丸子。
怎麼翻都不對。穿出國境深長的隧道後就是雪國,夜的深處變成一片白。不只是靜景,還有速度。彷彿翻開扉頁,我們就乘著這句話一起穿越了長長的隧道。
這是理由,在我們用新幹線的超速度,穿過了長長的城市及鄉野進入山中高原,在那樣長長的等待,拖曳成尾巴的穿梭都顯得過長之後,我所想起的一段話。
「踏みこたえて目を上げた途端、さあと音を立てて天の河が島村のなかへ流れ落ちるようであった。」
一邊聽張震嶽唱小星星一邊寫遊記
在卡西蛙單身小套房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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