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著表演開始後,頭疼痛的程度漸漸的消緩。倒不是說表演有多麼的神妙,也許只是剛好那個時間,也許只是那個氣氛,讓人沒有腦子再當一個挑剔的觀眾,而只是把身體和心情交給當下。
然後七點半開始,煙火開始噴發。
對不起用錯動詞了。
雖然不是什麼非常大製作的煙火,但我覺得人喜歡看煙火的理由並不是一定要尋求或期待多麼高端的煙火安排。
從零到有的炸裂,一瞬間照閃了夜空也照閃了人的心,還伴隨著直衝心房的聲響。然後,在幾縷煙硝中,歸為平淡。
離開的時候車潮炸彈讓一開始簡直動彈不得,但不愧是日本其實很快就進入被疏空的道路,順暢的離開。倒是在還卡在會場附近時跟其它車輛的駕駛起了不愉快。雖然沒有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但確實是很氣就是了。
旅行中有時候你會把不好的事跳過不記,但有些不愉快的事還是會想留下印象。縱使自己再喜歡這個國家和這個國家的人民,也不可能天天都過節人人是好人。當然,換個角度對對方來說可能也是一樣的想法。
總之我又開始頭痛了。二兩、老師和仔仔決定去看大阪萬博的太陽之塔,也是漫畫二十世紀少年的背景,但我留在車上。漫畫只有非常粗略翻過的我,倒是記得影視化的第一篇裡,有一句話。
「你是『朋友』嗎?」
「朋友」這個單字在這部漫畫裡當然有特別的意指,但其實拿開漫畫的設定來看,把這兩個字丟進自己身處的時空裡,朋友是什麼?誰是朋友?
這種問題偶爾會突然答不上來。
又或者,其實答不上來才是常情。而答得出來的回應,其實都只是我們自以為的理解而已。
懷著各種心情,我抱著頭痛參加了晚上的串燒大會。兩杯調酒肚,高中學長恰好夜跑到心齋橋,於是就冒出地面和學長寒喧了幾句。
時間剛好的時候就見面,時間不好的時候就遠遠的祝福。一個人與一個人之間最好的感情有時也不過就是一場煙火,美麗卻難以持久。細水長流好還是一次炸光好?其實都好,自在就好。
而我是真的這麼想,還是只是在說服自己,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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