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問題像棉花糖,軟綿綿的很空洞。也許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棉花糖,甜的粉的夢,盡可能地看著巨大,含在嘴裡卻迅速化了。你瞅著他,腦裡飛快地想著這問題值不值得認真回答。
或是,即便認真答了,他聽得懂嗎?
如果人都用視覺生活的話那春天很快就過了。眼騙過了腦騙過了肌膚騙過了頰上的腮紅,在尚未回溫的空氣裡映成不合時宜的顏色。但你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對習慣的人來說,也許那樣跟隨著生活更輕鬆。
「我為什麼要撐傘?」下雨也避著陽光也避著,通通都避著了。如果可以,你希望連這些問題也避著,但你還是禮貌的笑了笑。想來他連這是你的禮貌都讀不懂吧。問題本身沒有錯,問的人沒有錯,只是加在一起太無趣了。
無趣就不回答了嗎?
不是的。只是因為,回答本身就是一件無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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