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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14

北方的南國-20 烈日依舊健行之金城石疊道和玉陵

    旅程的最後一天,我們在飯店用完早餐才出發。今日的目標是第一天來不及逛的首里城外公園,我們要試著走金城町石疊道上去。但因為悠閒的性格,導致我們真的停好車到石疊道入口時,已經將近十點。我們的飛機是下午兩點,左想右想還是有點趕的。

    也不知道哪來的狠勁,就是想賭一把。一開始想說時間到哪裡走到哪裡,因為對於走起來要多久會多累這些問題,當時可真是一點概念都沒有。






    金城町石疊道就是以前沖繩王朝的石道,據說當年王叫轎子都是經過這些石道再進入首里城。石疊道顧名思義就是用石塊堆疊起來的道路,無論是路面或是兩旁的矮牆,都還完整的保留下那些石塊。當然,隨著歲月的侵蝕,也許爬滿藤蔓也許長滿青苔,但說真的,走在這些道路上並沒有特別覺得發思古之幽情。也許是陽光太過燦爛天空太過晴朗,好像不是一個適合緬懷過去的氣氛,反而比較適合COFFEE MO的外排行程。

    當然也有可能是石疊道兩旁的人家,雖不張揚甚至還留有些許古意的房子,裡頭活透透的生人氣息,好像這裡並不是古蹟,而就只是一般民眾家門前的巷弄或後院一樣,我們只是每一個早上來運動的附近居民,沒有刻意,沒有安排。


     若說真的有什麼情緒,應該是覺得古代的轎夫要抬著這麼重的王走這麼難走的道路,實在是太強大了。

    難走。說難走嗎?確實是不太容易,但又不是說什麼沒有踏穩的地方。石階一節一節,就算沒有階梯狀的地方也都穩穩當當的,並不難踩踏。坡度雖然有略陡的地方,但也只是一小段一小段。可是在時間跟烈日的雙重壓力下,對於何時才有盡頭感到特別的未知。雖然步行間也是看到奇特的地方就會停下來閒晃,但看不到從上方往下走的人,更不知道石疊道的最終點還要走多久。










特別說一下,走到中間我們進到一間寫著「金城x屋」的屋子裡休息(原諒我已經忘記中間那個字是什麼了)。一開始其實只是想上廁所,但後來發現坐在緣廊下實在很舒服。天氣情朗的時候只要來一點點風,就會覺得身上多少汗水都不覺得黏膩。








    真的走到石疊道的盡頭,就接上了我們第一天要進入首里城的停車場一帶,其實距離我們爬上來還不到四十分鐘,但卻有一種大汗淋漓的感覺。不過礙於時間,我決定我們的城外公園只逛玉陵就好,其它地方再逛下去,大概就有錯過班機的危險了。

    玉陵簡單來講就是皇陵,埋著尚氏王朝王及后的屍骨。但埋藏的方式不像中國的埋法,它們將屍骨裝入一個長腳的龕中,一個一個的堆放在玉陵的角落中。說是堆放真的一點也不為過。雖然那些都已經被文史工作者從原來的置放的地方取出,但從位於入口旁的展覽館中還可以看到各種當時發覺的狀態。雖然尚氏王朝再怎麼龐大充其量領地也不過猶如一個超強大名,但好歹也是一國之主。人生前再怎麼榮華富貴,甚至還要勞師動眾的經過我們剛剛爬得大汗淋漓的石疊道被抬進王城,但死後,也不過就像一箱一箱的雜物一樣,被堆在一個美其名為陵的倉庫之中。

美女照來自阿寶的相機
    話也不能這麼說,也許只是我的無知讓我無法在看到這些舊照片時看見他們的生死觀。人死後應該被怎麼處理,在這個時點的我看來,都只是安慰生者的一種儀式而已。但皇室之中,有人真正在乎王的死亡這件事本身嗎?親如家人,看到的難道不過也只是權利跟財產的劃分或繼承嗎?

     展覽館裡面雖然不是很豪華或精美,但該有的資訊還是都給了,包括那些王位從誰又傳去誰的鬥爭,還有一些歷史照片。但最重要的是,這裡有冷氣和椅子。汗水和疲憊在這裡可以獲得一次性的蒸發。如果不喜歡人工氣體交換機的,在展覽館的旁邊不遠處還有一個像是木造的建築,坐在那裡乘涼,那是再舒服不過。要不是因為時間有限,還真想再多待個一時半刻。

    咦?我是不是跳過主建築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叫它什麼,根據職業病稱它為本體好了,陵寢的本體,一樣是石造建築,清一色的色調,以前應該也沒有特別的色彩吧。也就是說,百年前若有人站在我現在站的位置,看到的景色應該和現在差不了太多?也是石灰色的低矮建築,在晴朗的藍天背景下。

    也許這就是尚氏王朝可以這樣處理遺體的一種理由。不管有多少豪華的講究或排場,這裡終究是陵墓,沒有高聳的建築(或是被拆了我不知道而已?),莊嚴但低調的立於藍天之下,王城之旁。已逝的生命與生者的價值應該怎麼表述才適當,首里城和玉陵,也許就是他們的答案。








    我應該炫耀一下售票處的大媽說我日文很好這件事嗎?

    這當然是謬贊。

    我們離開玉陵,離開生與死的思考,走了珍珠道往早上停車的地方前進。地圖上看起來珍珠道應該是與金城町石疊道平行,但中間歪歪曲曲的總之最後還是接了回去。老闆咻咻咻就不見了,我走在中間,前不見老闆,後不見二兩與阿寶。上車才聽說她兩還遇到鳳中的老師在路上聊起來。沖繩果然是台灣人的渡假勝地啊!說這裡是豪華版的墾丁真的是沒錯。墾丁其實有很多地方不舒沖繩的,但對於自然環境的維護和尊重的心態,甚至說行銷的手段,那是遠遠不及日本的。

    我又想到了海生館那隻可憐的鯨鯊。如果得到人類適當的對待與尊重,牠的生命不應該是如此的。我們所要思考的,可能不只是人自己的生死,還有其它與我們一起同息的生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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